上世纪八十年代,铁路建设发展比较落后,不仅仅是火车单行道,火车的时速也很慢。外加乘车出行的旅客多,购票难、乘车难、出行难是当初难上加难的难题。当初,火车票也没有实行实名制,乘坐火车往往没有按照规矩来。从列车窗户上爬进去的,拼命从车厢挤进去的,厕所里也站满旅客。回头想想当初乘车糟糕的情况,作为原中共中央胡耀邦总书记的哥哥胡耀福上京乘坐火车,没有提出任何条件,没有得到任何多照顾,与普通老百姓一样出行,留下了让人感动的故事,更值得让人敬重。
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上京乘车,村上出示了一个材料身份证明。1985年7月,原中共中央胡耀邦总书记生病的消息传到家乡,其哥哥胡耀福老人再也沉不住气了,决定赴京探望。行前,他用一个小铁桶装了10斤自己家里榨的茶油,还有5斤红豆,这是弟弟爱吃的家乡土特产。那时候,办身份证还没普及,为了减少旅途麻烦,他临出发前在村委会开了一张介绍信,装进口袋。
购买车票一视同仁,没有购买到座位票就坐车厢地面下。在长沙火车站,排了很长时间的队,才购得一张长沙开往北京的火车站票。进入拥挤的过道。由于天气炎热,他将油桶塞在别人的座位下面,将装红豆的布袋放下作櫈,坐在过道里。由于妨碍别人过往,人家的脚印在他身上印了一道道痕迹。没过多久,一身就脏兮兮的了。无奈,他站起往前来到厕所门口,倚门而坐,背靠着厕所门,舒坦多了。可没舒坦多久,又被上厕所的旅客叫开,如是几次他只能委屈地候着。
没有出过远门,乘车也不知道规矩,穿戴像乞丐盲流模样,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。一位女乘务员见胡耀福一副乞丐盲流模样坐在厕所门前,便上前冷冷地问道:“你是哪里人,去哪儿?有证明么?”胡耀福立刻说:“有,有。”便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材料纸。女乘务员接过去,只见那纸上这么写道:“兹有我村村民胡耀福前往北京探望生病的弟弟胡耀邦总书记,因其年大体弱,请沿途车站旅社提供方便为盼。特此证明,湖南省浏阳县中和乡苍坊村委会。”
一张特殊的证明引起了列车工作人员的关注,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却不愿意借用弟弟的权利乘车沾光。女乘务员看毕大吃一惊:“什么,你是胡总书记的哥哥?!” 女乘务员的叫喊吸引了周围的旅客,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这位一身脏兮兮的老人。这还用证明吗?因为兄弟俩的相貌一模一样!顿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,旅客们纷纷起身让座,女乘务员一把牵着老人的手,甜甜地笑了:“胡大爷,您跟我来,先洗一洗,然后到卧铺上睡一觉。” 胡耀福摇了摇头,说:“洗一洗可以,这卧铺就不要了,我没有那么多钱。”旅客纷纷掏钱,女乘务员说:“大爷,您只管放心,不用您掏钱!” 老人闻言,颇有几分惊恐地挣脱女乘务员的手,说道:“啊,那不行不行,如果——”,他立刻打住,没有说出“如果”的下文。那“下文”是——如果弟弟知道了,又会生气了。1989年4月15日,胡耀邦同志不幸去世,胡耀福闻讯赶往北京奔丧,但由于在长沙火车站没有买到普通坐票,只好蹲在火车接头处,当他在隆隆的火车声中想起活着时候弟弟胡耀邦的情景,不禁大哭,哭声一下子惊动了列车员,人家忙问其故,他边哭边说:“我弟弟胡耀邦死了!”列车员顿时惊呆了,立即安排他住进卧铺。
普通人逝去,却留下阵阵清风留在人间。1992年9月,胡耀福因病辞世,享年81岁。乡间农民送上一幅带着泥土气息的挽联倾吐心中感慨:国中有典型,两袖清风作赤子;天下无先例,一代皇兄是农人。
打开过去的尘封记忆,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同志已经远离了我们28年了,胡耀福也离开我们25年了。作为党的领导人也好,还是领导人的哥哥也罢,一定有着许许多多说不完的传奇故事。但是,从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上京乘车故事中,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感慨,也带来了许多的启示。
启示之一:20年来,中国铁路建设发展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高铁已经走进了百姓的生活,从长沙到北京不到6个小时的时间,就可以到达。假如原总书记胡耀邦的家属到北京,就不会那么辛苦地乘坐漫长的绿车皮,甚至耗费一天多的时间到北京。更何况,从长沙出发,可以到达全国拥有高铁的任何一个城市,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,也见证时代的进步。
启示之二:见证了原总书记胡耀邦良好的家风。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,大家可以想想,一个中央总书记的哥哥,应该从当时的村、当地政府角度出发,家乡出了这么大的中央首长,应该巴结这个总书记的哥哥还来不及吧。可是,从胡耀福上京乘车来看,无论是自己排队购票,还是被列车工作人员被当成乞丐盲流,胡耀福是比较寒掺的,没有得到任何方面的照顾,真正体现出弟弟是国家的人,哥哥是农村人区分开来。
启示之三:做人的低调、为人的本分值得我们大家好好学习,更值得我们尊重。作为原总书记的哥哥,应该是为之骄傲和自豪的,出行乘车,走到哪里,只要一句我是胡耀邦的哥哥,而且哥哥和弟弟 模样差不多,肯定会得到周围人的恭敬,到车站有人送,购票、乘车、车上安排、下车有人送,顺顺利利地到达弟弟的家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可是,原总书记的哥哥胡耀福却没有这么做。总是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出现在人民群众的中间,不给弟弟添麻烦,不给弟弟掉底子,不占公家的半点便宜,这种谦虚、谨慎、做人的态度,更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。
从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上京乘车的故事,让我们想到了家风。家庭不只是人们身体的住处,更是人们心灵的归宿。家风好,就能家道兴盛、和顺美满;家风差,难免殃及子孙、贻害社会。当然,有着良好的家风不止是胡耀邦总书记的家人,还有着许许多多党和国家领导人、党的领导干部,都有着令人羡慕的好家风,在社会上、在人民群众中间做出了好榜样。
党的十八大以来,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多次谈到要“注重家庭、注重家教、注重家风”,强调“家庭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”。做官只是一时,做人才是一世。从原总书记哥哥胡耀福上京乘车说开去,党的领导干部更应带头注重家庭、家教、家风,廉洁修身、清正齐家,做家风建设的表率。只有这样,我们的党组织才有向心力、凝聚力,才能带领人民群众从胜利走向胜利、从辉煌走向辉煌。
作者: 周运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