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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民俗要一个寻回年味的答案

春晚时间,热搜不断。从赢麻了的西安、新疆分会场,到偷偷藏不住的尼格买提和被疑走错位的白敬亭,拿放大镜看节目的全国人民都在为“春晚收视率破30%”+1。众多虚拟与现实、传统与现代、文化与科技相互映照的节目,呈现出了一场精美的视听盛宴,让人心潮澎湃又鸡皮疙瘩不断。而根据往年的“冲浪”经验,各地的民俗活动也将霸榜各大社交平台,如大年初一,山东令人震撼、倾族而出的磕头拜年,又如潮汕人你追我赶、热闹非凡的“迎老爷”活动中奔涌的年味。最近,一些民俗、年俗活动再度爆火出圈。广东潮汕被誉为“中华战舞”的潮汕英歌舞,与“小龙女”李若彤跨圈联动,在社交平台吸粉无数;山西社火、广东舞狮也当仁不让,被网友催着“赶快上春晚”。这些民俗,不仅赢得了许多年轻人的喜爱,其出圈爆火更离不开许多青年人的参与,推动民俗推陈出新,并赋予其网络化的传播方式、表现形式。青年人对于传统民俗的积极参与和创新,应当与许多年轻人“年味越来越淡”的感叹,放到一个坐标系下进行思考。年轻人对于民俗的“再回首”,是在“感叹”完,对自身责任的再认识,和对年味“火炬”的接续。年味真的淡了吗?仔细想想,其实不难发现,在感叹年味消逝时,许多年轻人不自觉间,代入的是跟着爸爸妈妈逛集市的小孩们,还以为年味能全然被别人撑起;或许,消逝的不是年味,而是时间,年味不是淡了,而是轮到已经长大的我们做主角,撑起下一批孩子和整个社会的年味了。潮汕地区之所以有令人惊羡的年味,很大程度上在于,当地有一套机制,不断吸收青年人成为年俗的核心力量,年味在年俗的稳定传承中蒸蒸日上。话说回来,在感叹“年味越来越淡”之前,我们是否嫌弃那些习俗太古板、太麻烦、太陈旧,而将其摈弃?摈弃民俗,年味又何处寻?在快速的城市化和局限的进步主义思潮下,我们常常以对立框架扼杀了民俗与发展间的张力,而似乎忘却了,民俗恰恰是一场让我们获得自我、民族和文化认同的伟大仪式,也最抚慰远游游子的心。另一边,青年走向民俗的同时,不少新民俗、新年味也在走向青年。成都为迎接新年,推出了“1+16+N”系列城市活动,举办如跨年盛会、灯光秀、夜游锦江等一系列蕴含着巴蜀风味的新民俗,尤其是除夕夜,400余米的天府画卷铺展,科技含量满满的金色巨龙腾飞……巴蜀文化在新的技术表达中,悄然飞进了市民和游客的心底,满足了大众的精神需求,也收获了满满的自豪感和荣誉感。如此用心设计的活动,精心呈现的文化,让传统民俗在城市迎来全新的生命力,也为青年人参与民俗、创新民俗提供了空间,让不少年轻网友感叹“年味满满”“超级带感”。

这几天,我所在的城市也举办了大学生新年创业集市,我的许多高中同学都去摆摊了,卖血橙、卖春联、卖灯笼、卖年货,甚至售卖自己的专业知识。几次路过,现场颇为热闹,我也真切地感受到,我的同龄人们,开始接过民俗,撑起我们社会的年味了。

质疑民俗,理解民俗,超越民俗,作为年味的重要载体,本轮“民俗热”正是青年在历经千帆后,与民俗的再相遇。苦苦追寻的年味,蓦然回首,其实一直在身后,等着我们去粗取精、高高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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