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征唤醒了无数女性的心灵与精神,让她们汇入自身解放与民族解放的洪流,成为社会前进不可或缺的力量
闹曼,红四方面军卫生员;公布草,在四川梓潼参加红军;张秀英,红四方面军二十六团一连二班班长……在位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的俄界会议旧址中,墙壁上有一组题为“达拉老红军”的照片。这三位老红军,一个共同点就是性别都为“女”。通过照片,依旧能看到她们眼中的坚毅。长征路上有“巾帼”,她们被董必武称为“长征中的女英雄”。
蔡畅、邓颖超、康克清、李坚真、刘英、贺子珍、王泉媛……红军战士铁骨铮铮,这群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,同样有着强大的意志品质,同样历经生与死、血与火的考验,“都出过异常的力”。杨厚珍以裹过的小脚,随着红军部队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路;邓六金常常抬起伤病员的担架就走,肩膀渗血、脚底板满是血泡……1984年与丈夫一起走访长征路的夏洛特索尔兹伯里在《长征日记:中国史诗》一书中写道,“参加长征的妇女们是尤其令人感动的”。艰苦跋涉、浴血奋战,这些女红军以柔弱的肩膀承载起革命重担和民族大义,为坚定信仰而战,超越战事无常和生理极限,历尽苦难淬火成钢,唱响了红军长征战歌中的别样旋律,最终汇奏成了一支催人奋发的“进行曲”。
这首“进行曲”,有激昂的力量,也有愉悦的精神。李伯钊是革命根据地的艺术明星之一,既会唱雄壮的苏联歌曲,也唱得好很艺术的革命小调。前面有高山,李伯钊就带几个女同志和儿童先登山,在山上唱歌、喊口号,给大家鼓劲。徐特立曾回忆道,“歌声一起,大家都忘却了疲倦,齐声呼:‘好呵!再来一个!’这也是经常的事。”无论是机关工作、筹粮工作、医护工作还是宣传工作,女红军们总是有自己的法子,她们因此被红军将士称作“战地百灵”“白衣天使”。“脚不缠,发不盘,剪个毛盖变红男,跟上队伍打江山”,烽火硝烟,英姿飒爽,她们是长征路上最美的“铿锵玫瑰”。正如有人在回忆时说,“这次长征,我的精神上是愉快的,因为愉快,就克服了一切困难。”
长征中的“她力量”,不只是在队伍内,更在队伍外。在陕西吴起,有一位叫雷梅英的老人,1935年10月红军路过村子时,只有16岁的她和一位邻居为战士们煮了几大锅洋芋,有几名重伤病员还留在她家中养伤,人们亲切地叫她“红大姐”。这样的故事在各地都不在少数,有给红军炒米的妈妈,有等着红军丈夫归来的妻子,有给红军编草鞋的老乡……长征这一“历史上最盛大的武装巡回宣传”,也唤醒了无数女性的心灵与精神,让她们汇入自身解放与民族解放的洪流,成为社会前进不可或缺的力量。
贵州土城的“中国女红军纪念馆”前,一座名为“浴血天使”的雕像,是一个半跪姿、怀抱襁褓的女红军形象,体现了女红军博爱的母性与不畏艰难的斗志。中华自古出英杰,巾帼从不让须眉,珍惜并承续每一份“她力量”,就能让女性的光辉尽情绽放,在新时代新长征路上凝聚起更磅礴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