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荔枝网:“流量黑产”威胁社会诚信体系
2019-02-26 09:55:00  来源:荔枝网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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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/韩浩月

  (作者韩浩月,荔枝时评特约评论员,专栏作家,文化评论人;本文系荔枝网及旗下“荔枝新闻”手机客户端独家约稿,转载请注明出处。)

  媒体曝光了一名明星一条微博亿次转发背后的真相。粉丝群、刷量公司、机器软件一同上手,制造了一个隐秘运转于地下的“流量黑产”,在这个“产业”中,唯有浮上水面的明星,有着“光鲜亮丽”的形象;水面下的一切,都禁不起质疑与打量。

  其实,经常使用社交媒体的用户,一般都能判别出哪些明星的流量是假的。尽管现在“专业”公司的刷流量水平已经很高,但只要稍微对比一下转发量、点赞量与评论量,翻几页评论,都能够很容易地识别其中的水分占比。

  这是一场技术含量很低的游戏,但却能够被做得风生水起,在于长久以来,它是在一个闭环内进行的。这个闭环由经纪公司、制作机构、粉丝群体、销售渠道、播出平台以及产业链相关环节构成。“流量卫星”先是在这个闭环内形成,然后在合适的时机被释放,外界捕捉到的信息就是以讹传讹的结果——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,他们只需要知道几个令人惊讶的数据就够了,没多少人关心这些数据是怎么来的。

  可以这么认为,“流量卫星”是在业内被制造出来的。有人会觉得,最知道真相的业内却对流量最为宽容、最为依赖,这不是自欺欺人吗?事实就是如此,如果你经常看到有制作人抱怨流量明星片酬高,但转过身又去请流量明星加盟的消息,就会知道这个在闭环内形成的“自我绑架”,有多么严重,必须要依赖外界强力进行干预了。

  其实,业内对于流量明星的依赖,一个字就可以解释:懒。开发创新内容风险大,启用非流量艺人回报低,没有流量明星的产品卖不出高价。在流量明星成为整个环节的敲门砖时,费力不讨好地去做好内容,成为少数“傻子”的选择。

  流量明星是“流量黑产”的出头鸟,披着一身“光灿灿”的假数据,其实不过是“皇帝的新衣”。这样的流量让人同情也觉得可悲。无论什么年代,真实的力量总会穿透虚假繁荣。

  但对流量明星的曝光,只是拔除了“流量黑产”的旗子。要真正铲除这一产业,影视造星行业要率先抛弃对流量的崇拜与依赖,渠道与平台也要拒绝把流量当成主要衡量标准,如此才能引导粉丝与观众走出流量干扰,更多去关注创作者与作品本身。

  其实,“流量黑产”不仅存在于影视行业。在互联网上刷点击率是项“古老”的传统,或者为了制造话题在网络上的轰动效应,或者为了制造某个热帖来带动网站流量,或者为了推广某个新产品,可以说在这十几年互联网的几个转折过程里,无不可以看到刷量的影子。

  只是,当时的刷量行为是暂时性的、阶段性的,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眼球,技术也停留在“拼劳动力”的层面上。而现在,已经有了“专业”人士、“专业”公司、“专业”技术,并且渗透到产业之外,对社会诚信体系造成了威胁。

  这样的“流量黑产”,必须予以曝光和铲除。此外,无论是互联网还是整个社会,都应建立起对数据严格管理、科学使用的规则,培养起对数据造假毫不宽容的态度,这样,“流量黑产”的生存土壤才会越来越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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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:孔婧 袁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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